黄维是《毛泽东选集》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人物之一,总计被提及144次。之所以有如此高的提及次数,是因为他在淮海战役中担任国民党精锐第十二兵团的指挥官,而根据当时的战略部署,黄维的兵团本不应出现在徐蚌一带。毕竟,这支部队原本隶属于华中剿总。但无论如何,黄维兵团最终出现在了淮海战场,成为毛主席最为警惕的敌军之一。
尽管黄维兵团一度被我军包围,想要完全歼灭这支精锐部队依然是艰巨的任务。黄维本人,也在战斗中表现出对蒋介石的忠诚,这份忠诚持续到他最后的时刻。黄维被俘后,始终认为自己并无罪责,甚至高喊着:“我唯一的罪,就是打了败仗。”直到1975年3月21日,他才与最后一批国民党战犯一同获得特赦。
黄维的夫人蔡若曙得知丈夫获释后,长舒一口气,安慰女儿道:“你终于有爸爸了。”尽管黄维在漫长的二十多年中思想发生了巨大变化,但他对蒋介石、尤其是对陈诚的情感始终未变。毕竟,黄维当年正是陈诚的“土木系”学生。
展开剩余80%特赦后的黄维,开始在全国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工作。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,他看到一篇文章,称“邓演达是被陈诚害死的”。文章令黄维愤怒不已,为了弄清楚真相,他花费了半年多的时间进行调查,甚至专门写信给农工党,寻求确凿证据。
邓演达与陈诚之间有着深厚的交情。邓演达作为国民党元老和左派代表,早年便受革命思想影响,少年时便为革命党传递机密文件,后跟随孙中山投身革命。1922年,陈诚进入保定军校第八期炮兵科学习,与邓演达结下了深厚的师生情谊。虽然两人年纪相近,陈诚仍通过邓演达的引荐加入了国民党。1923年3月,邓演达南下广东,陈诚随行,成为邓演达麾下的一名上尉副官。陈诚的军旅生涯,少不了邓演达的支持。
蒋介石起初对陈诚并不特别关注。直到1923年5月,陈诚随邓演达与叛军激战,不幸中弹重伤。邓演达亲自指挥部队将其救出,送往肇庆疗养。蒋介石虽然在医院探望了伤员,但并未特别记住陈诚。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,蒋介石才对陈诚产生了注意。
1924年,黄埔军校成立,陈诚通过邓演达的推荐,调任为黄埔军校的上尉教育副官。某天凌晨,陈诚因失眠翻阅《三民主义》,正巧被蒋介石巡查时发现。蒋介石看到他在读书,对陈诚产生了兴趣,并次日公开表扬了他,随即提拔了陈诚。
然而,邓演达与蒋介石的关系却日益恶化。1924年,蒋介石在黄埔军校内提拔自己的亲信,邓演达因此被排挤,不得不离开并准备赴德国留学。邓演达在离开时给张难先写信,公开批评蒋介石的排斥异己,称其已开始结党营私。尤其是孙中山去世后,蒋介石更是加紧了权力的集中,甚至炮制了中山舰事件,排斥共产党。邓演达对蒋介石的这一系列做法表示极度不满。
1930年,邓演达返回上海,筹建“临时行动委员会”,并决定与其他反蒋势力合作。然而,蒋介石对邓演达的行动早有察觉,甚至悬赏30万追捕他。邓演达最终被叛徒出卖,1931年8月17日被捕,11月29日在南京被秘密处决。邓演达的牺牲对中国革命来说是巨大的损失。
消息传到江西时,陈诚正处于事业的高峰期。他当时已经是十八军的军长,蒋介石对他充满了信任。陈诚得知邓演达被捕的消息后,立即向蒋介石请愿,要求宽大处理邓演达。然而,蒋介石最终下令将邓演达处死,陈诚的求情未能改变结局。
当陈诚获知邓演达被杀害的消息后,心情十分沉痛,并写信向蒋介石表达自己的悲痛和愧疚。他在信中提到:“人亡国瘁,痛彻肺腑”,并表示自己将前往京城待罪。然而,蒋介石对陈诚的情感和忠诚并未改变。
黄维对这段历史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和反思。为了还原真相,他专门致信农工党,最终得知出卖邓演达的是叛徒陈敬斋,而非陈诚。黄维随后还为陈诚辩护,认为陈诚对自己有恩,不应与此事牵扯太多。
黄维的女儿黄慧南回忆父亲时提到:“也许父亲是一个失败者,却不是对国家对民族没有感情的人。”黄维虽然在经历了许多政治波折后,依然保持着对陈诚的感恩与忠诚,尤其是在了解了邓演达被出卖的真相后,他更是坚信陈诚并非叛徒,而是一个忠诚的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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